说起红柿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味道可以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秋天成熟的柿子，要等完全变软了才能涩。聪明的祖先发明了很多种加工制作方法，无非就是用温水泡柿子，用苹果或者柴火熏柿子。但这两种方法都有很强的时效性，所以柿子的加工就应运而生了。柿子独特的口感赢得了大家的喜爱，但毕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看来储存柿子成了一个难题。生活在陕西王集山区的人们经过几千年的尝试，发明了一种独特的方法，它不仅可以保持柿子的甜味，还可以将它们的储存时间延长到春天，甚至使它们的味道更加美丽。最近，摄影师拜访了一位80岁的农民，他精通这种方法。让我们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王集山区的黄土丘陵区自古以来就是旱坡地。靠天吃饭的祖先总结出了一整套生活方式。柿树生命力强，耐旱，这是它最大的特点。在山沟的丘陵地带，柿子树随处可见。他们充分利用了上天赐予的所有可食用的产品，柿子的加工和储存方法就是典型的例子。一群人常年走在这个地区的山区记录民俗，自信对当地的山沟相当了解。周六中午，我们路过一个山村，路边黄土崖上红色的柿子条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们定睛观察，发现黄土崖下有一家人。从远处看，好像有两个老人在做什么，我们就沿着一条小路进去了。
弯弯曲曲的黄土小道走了多米后，从一个小小的土门楼进入了老人的家。小小的黄土院落保留了当地人以前窑洞般的建筑结构，院内堆满了一些杂物。好像应该是前段时间的暴雨造成的。两位老人聚精会神地在一堆砖头旁边做着什么。“你爷爷奶奶在忙什么？”这是干什么用的？是拆迁吗？”老师话音一落，老人抬头看了看我们，略微迟疑后，招呼大家坐下，热情地和我们聊了起来。
今年80岁的王大爷一边在凳子上干活一边回了我们的问题。老人说，这个小土窑院子是他的旧院子，黄土崖是他的新院子。人老了，怀旧了，总想回到这山沟里的土窑里。住在冬暖夏凉的地方很舒服。前段时间大雨冲走了南边的土崖，但是底层的一个厨房也没能幸免。我女儿把它们搬到了上面的院子里。它一直被遗弃在这里。这段时间天气一直很好，每天都下来收拾杂物，不然冬天又要搬下来这里了。今天的工作是和老婆拿晾衣绳，很快就结束了。听说我们是来拍民俗的，老人就把我们当成了记者，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大家坐在上面的院子里，吃他做的好吃又甜的井泡柿子。
长坡的一边有一根绳子，是我叔叔以前给他老婆做的。王大爷看起来腿脚有点别扭。当他走路时，他需要依靠一根木棍。他说是前几天，他和妻子骑着电动车去赶集。他在路上躲避车辆时不小心摔倒，伤了左脚。他应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想打包土窑过冬。奶奶说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北京，女儿在当地。几年前，老两口带着儿子在北京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没回家就适应不了了。现在一般都有女儿照顾。当他们长大后，他们吃吃喝喝，过着传统的生活。虽然现在什么都能买，但还是喜欢以前的农村生活。上面的院子是储藏室，所有过冬的食物都放在那里。
话题自然就到了柿子上。奶奶说，柿子树在当地的黄土山区很常见。几千年的柿子树很常见。他们的品种大多是一个叫沸点柿子的老品种。柿子不大但是很甜。皮肤上有一些黑点，像苍蝇和昆虫留下的痕迹。城里人不懂，总以为是病。其实这是柿子成熟的标志。过去，人们用它来做柿子饼。这几年，村里的老人几乎都干不了什么了。加工柿饼的人越来越少了。每年都有很多柿子烂在树上，没人要。家里也是这样。初霜前后，是加工柿子的最佳时间。他和妻子做了一些柿饼，刚好够一家人吃。大部分是留给孩子的。按照以前的习惯，他们还特意用水泡了一坛子柿子。这个可以放到明年春天，这是很少有人掌握的技术。
事实上，在黄土崖上修建的新院子并不算太新。王大爷说，之所以叫新院子，其实是因为与土窑相比，上面的院子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修建的青砖房。等孩子长大了，这里就没什么人住了。只是逢年过节偶尔回家住下，老两口在大雨下的窑洞里一部分院子塌了之后才搬回来。
老人家泡的甜柿子存放在了房间里，大爷招呼大家坐下，奶奶走进房间开始为我们捞柿子，她说今年和往年一样泡了一小缸，可能是今年雨水多的缘故，柿子水分也非常大，泡出的柿子有小部分有点腐烂，不过不影响口感，吃着还是凉甜凉甜的，这泡柿子最特别的水里能泡一个冬天，到了腊月里就会发软，捞出来稠糊糊的果汁吸进嘴里就像城里人吃的冰淇淋一样的口味非常爽，小孩子们最喜欢，当人大人也爱，特别是偶尔又上火现象，吃上2个凉甜的泡柿子还能起到泄火的作用，这个办法用了半辈子特别灵验。
王大爷说这个水泡柿子有一定技术含量，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的，他的技术是祖传的，泡柿子首先选择好柿子，一般要求果个完整，不能有任何磕碰伤或者发软的柿子，并且成熟度在8成以上；其次泡柿子的水也很关键，一定要选择水质甘甜的井水，当地有个叫三路里的村子有一眼水井，这口井水最佳，炮制的时候还要放进去少量的食盐，主要是起到杀菌的作用；第三放柿子也是关键环节，一定要先倒水后放柿子，并且还要一个一个放入，避免造成磕碰伤口；第四泡柿子器皿的选择最好是以前的放进水缸或者瓷瓮中最好，一旦柿子倒入，就要密封，不能再搅动。一般的时间就是半个月左右就能食用，这个时候柿子果肉还保持一定硬度，只有到了腊月才会发软，有冰淇淋的口感。近些年也有人发明了盐水加明矾的水泡柿子，提高了柿子的保存时间，可是自己不赞成，毕竟这样不是原生态的办法。
我们品尝了老人家的泡柿子，已经有凉甜的口感，感觉非常的爽快，异口同声的称赞，奶奶又从房间里拿出了她藏的软柿子，自然状态下存放的软柿子的口感要比泡柿子差了许多。大爷继续给我们介绍这泡柿子的事情，他说现在集市上已经有人大量出售所谓的泡柿子，都是为了追求利益大量制作的，听说用过什么化学药水一类的东西，看着柿子保存得很完整，也有一定硬度，自己尝过总觉得和用井水泡出来的口感差点，人家具体用了什么办法自己也不太清楚，当然也就不好发表具体的意见，总之他不支持用药水泡制，还是坚持传统方法的好。自己泡出来的柿子在村子里很有名气，过年都要送出去好多给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前些年有外地游客曾经品尝过，吃过要给元买走1斤要带给家人吃，他没收钱就送给了她们，后来几个人第二年甚至又专门跑来吃了一次。
王大爷和老伴现在住在农村养老，虽说已经不种庄稼了，可是依旧坚持自己的传统农耕生活方式，吃的都是女儿送来的当地粮食和蔬菜，为了锻炼身体和方便，他们在黄土崖上还种了2分大的一块小菜园子，里边有各种时令蔬菜，今年雨水好种的红薯产量很大，自然是吃不了的，他们就自己动手做成了红薯淀粉，现在已经在院子里晾晒的差不多了。
话题又到了柿子上边，大爷非常感慨，他说自己要是再年轻一些就要抓住商机，多只做一些个传统方式泡出来的柿子，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村子里年轻人很少了也无人愿意学这种老办法，看来自己总结的好方法无人继承了。田野里的老柿树不少，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加工柿饼也好制作泡的柿子也罢都是对大自然馈赠的最好利用方式，不能白白浪费掉了，可是现在也很无奈，孩子们总是要出去打工的，毕竟打工来钱快，如果有人愿意学习他非常乐意教上几个徒弟，能把这个千年的泡柿子技术流传下去。
聊天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已经到了饭点，老人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为了不给他们又添麻烦大家客气地谢过了老人家，大爷奶奶把我们送出了家门，告别的时候嘱咐我们下次再来，特别是春节时候一定要来再品尝品尝他家的冰淇淋味道的泡柿子。听起来不过这是一次很普通的乡间游记，可是泡柿子这种传统的技术的慢慢消失其实代表了一种社会现象，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很多的老手艺老行当都在消失中，井水泡柿子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消失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过冬季和春节能吃上一口冰凉甜软的冰淇淋口味泡柿子，那将是一口满满的乡愁和家乡无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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