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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年根就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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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年根这个时候,我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生我养我的村庄。

每一个村庄无论大小都有村头,有了村头就有了游子朝思暮想的草木故园,就有了人间烟火味,就有了安放灵魂的家。

村头与家无论多远,只要儿女远离村子了,无论多久,无论春夏秋冬,总有个母亲在村头执著的守望,用手搭起的凉棚,盼望儿女陡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像童年时一样开心地扑进她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那年秋天,枫红菊黄,大雁南飞,戴着大红花的我一步三回头离开家,离开母亲,目光里满是眷恋和不舍。母亲是不想我离开她的,站在村头的柿子树下高高地挥着手,久久未放下,似是想把我拉住,又似是祝福我一路平安。然而,戎装在身的我还走远了,回望村头,母亲在树下变成了一个黑点,黑点仍在动,我想母亲是在擦泪,或是仍在为我挥手。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在异乡也思娘。部队驻在闽南漳州的光明山下,那时训练很苦,生活也不习惯,常会在梦里梦见母亲,梦见她在傍晚时分来到村头,伫立在柿子树下,如往常一样手搭在额上,眺望山外,等我回来看她。风吹散了她那花白的头发,夕阳将她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我能想象出那些年每天独自而归的母亲,心里该是多么失望啊!

母亲在我的记忆中已站成了一道永久的风景。

游子无论离开村子多久,村头都是故乡最真实的意象,看到村头就如同看到望眼欲穿盼儿归家的母亲,让我瞬间忘记了一路的颠簸与疲惫。记得有一年春节前,我是临时起意回家过年,黄昏时分踏进村头,发现柿子树下有个人影,莫非是母亲?天这么冷,还刮着北风,我赶忙迎了上去,果然是她,拄着拐杖,头上盖着蓝色的头巾,佝偻着腰。我顿时双眼湿润了,急切地问母亲:您咋知道我会回来呢?她说,快过年了,今早喜鹊叫个不停,我想着你可能要回来了,见别人家的儿子都回来了,就习惯地出来望望,想不到你还真的回来了!母亲笑得像个孩子,我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赶忙拉着母亲回家。

自从我当兵离开家后,母亲思儿心切,每天都会在村头张望一会,有时明知我不会回来,但去村头早已成了她的习惯,似乎不去张望一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独上江楼思渺然,风景依稀似去年。或许离开村庄在异乡漂泊已久,有人会把故乡当客栈。可是,故乡的山水始终在远方等待着游子的归来。

在村头总有个亲人,会在守望,无论寒暑,等待着你回来。

朱自清说,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余光中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席慕容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我却觉得啊,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村头的那棵柿子树,年年岁岁历经风雨侵蚀依然傲然挺立,凝视着小小山村的兴衰,守望着村人的冷暖。异乡再好,都无法安放我不安的灵魂和躁动的心灵,当熟悉的村头在梦中一次次浮现时,我饱含着热泪记住了乡愁。

每次回家短暂团聚后,我又要归队,离开村子。母亲早早地站在村头的柿子树下,像我当初离家时一样,高高的挥着手,欲言又止。回头看着渐渐模糊的母亲,想着母亲这一辈子为儿女、为家含辛茹苦、积劳成疾,我泪流满面。养儿为防老,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没法为母亲做些什么,反而让她天天牵挂着我,真的让我难以心安。在我的眼里和心中,母亲永远是通向村外的一条大路,而我是从她肋骨中生出的一条小路。

如今,在村子的臂弯里,在夕阳的余晖中,我看到村头那棵原本茂盛的柿子树,也一天天消瘦下去,仅留嶙峋铁骨。

终有一天,村头这个曾经最温暖的驿站,会瘦成一根尖尖的麦芒,扎在我的心田里,在梦境里喊痛……

[长思想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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