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她胆小如鼠,却成为了一国之母。
他是天性暴虐的王,因她而改变。
当从小视为兄长的那人觊觎皇位时,她该怎么办?当她被逼着侍寝时,她又该做出何种抉择?
第章
未央一身红衣红裙红花端坐于龙凤喜床上,南边一套简易宝座上放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字被褥,明黄和朱红彩绣被,东边则是一对肘般大的红烛,整个洞房暗红一片。
已然从宫中出来的小香,木儿,张明满脸苦色,哪有大婚时该有的欣喜之情。
“都下去吧。”张明朝新房内十来名奴婢道。
“是。”奴婢们鱼贯而出。
“太后……”小香哽咽出声,自被贤王强行送进宫,她便明白了太后的处境,这贤王爷肯定是要造反了,若不然怎敢逼娶太后呢?
“都出去吧。”红盖下,未央的声音干涩沉重。
“太后,奴婢们要在这里陪您。”木儿亦红着眼,显然是哭过。
“你们三人去语儿那里,一同照顾皇上。”
木儿和小香正欲说什么,被张明制止。
“张公公,,让太后一人在此,奴婢不放心啊。”木儿道。
张明苦笑,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走吧。”
“可是……”
“下去吧,皇上那比我重要。”未央道。
“是。”
门打开,又轻轻的关上,月光透过开门时的缝隙偷溜进了新房,洒下满地清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未央就这么挺直的坐着,红盖下,她的目光沉寂而无力,陡然,一滴泪滑落,滴于手背上。
新房的门在此时被推开,殷煜温润的声音传来:“这里不用你们了,都下去吧。”
“是。”
门又轻轻关上,脚步声接近,未央无神的目光望着底下那双金边缎底鞋,一动。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喜烛泪燃。
就这样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殷煜才动手挑起了红盖,也就在这一刹那,寒光一闪,未央从袖底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他,却被殷煜轻松夺过,仿佛他早已预料到未央会如此。
二人就这么冷冷的对视着。
“喝酒吧。”半响过去,未央走至桌前,望着二杯交杯酒。
“酒内下了毒,如此明显,你就认定我不会杀你?”殷煜俊朗的面容有些阴冷。
“楚浪死了,我至少要为他做些什么。”侧望着他,未央眼底恨意浮现,她力量弱,知道杀不死殷煜,但不管如何,她都要试。
“是吗?为了救榄浪,你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只要你在我身边安份的待着,我便不会取你性命,且会宠你,护你。”烛光将殷煜修长的身子拉长。
“只要你无毁国之心,且助我安内灭商,我便会安份做着皇太后,助敬你,重你,视你为兄长。”
殷煜眉峰蹙如刀剑一般,星目寒意一闪而逝,却是付诸一笑,道:“若我助你安内灭商,殷饬的仇,楚浪的仇你便不报了吗?”
未央身形一僵,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楚浪的举止笑容在她的脑海里闪过,顽劣的笑,温柔的笑,宠溺的笑,放荡不羁的眼神,孤傲的眼神,深情的眼神,临死前的那份专注,痴缠,未央猛然将直视着殷煜的视线转躺了那二只描金大喜的红烛上,克制自己欲哭的冲动,然而,眼角却已湿润。
“在我身边安份的呆着,我便保你无事。”大婚的顺利进行让他已然料到楚浪的不测,当日在东山,他的那只冰箭本是射向应习,却没想到楚浪会以身子替应习挡下那一箭,这样一来,应习的身份已不言而语。
“我定会杀了你。”未央的声音沉重万分。
“你所谓的杀对我而言视同儿戏。”殷煜漠然的道:“夜深了,早些安置吧,我去书房。”说罢,出门而去。
桌上的匕首在烛光之下发出料峭寒光,交杯酒是鹤顶剧毒,然而这一切却更让未央觉得自己的无助,面对殷煜,她不惧不怕,只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未央又哪知道,就是她的这份绝望,在往后的日子里使她的性子再一次转变,这是后话了。
)
“王妃,夜深了,安睡吧。”巧儿掌着灯笼走进院内,对正望着‘清园’出神的贤王府道。
“我虽为王爷名媒正娶的王妃,却从未在清园过夜,当年,王爷娶了我便将我安置在了兰苑。”贤王妃马氏幽幽的道:“巧儿,你说王爷对太后是不是很特别?”
“没啊,奴婢想,王爷可能是顾忌太后的身份,才让太后住进了清园。”巧儿安慰,心底叹息:“王妃,不要去想了,这人都进来了。”
“是啊,人都进来了。”马氏喃喃。
“王妃,奴婢多句嘴,太后虽说是嫁给了王爷,论身份是后来的,但毕竟是当朝太后,这以后哇,还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上兰苑来了。”太后若是要霸占着王爷,这王爷怕永远不会进王妃的苑子了,想到这里,巧儿心中替主子着急。
马氏目光一黯,半响,道:“安置吧。”声音却透着无力。
就在马氏欲回自个寝房之时,一丫头匆匆来报:“禀王妃,五位侧妃娘娘说有要事要与您说。”
“她们能有什么要事?你告诉她们,就说王妃已然睡下了。”巧儿道,这五名侧妃来找王妃准没好事,哪知巧儿话音刚落,舒妃的冷声便传来:“呦,王妃,这巧儿姑娘在你身边服侍也不过三年,脾气和架势倒赶上主子了。”
“巧儿见过五位娘娘。”巧儿一见陈,舒,胡,余,元不经通报便进了兰苑,心里为主子生气。
“巧儿姑娘,这礼我们可受不起。”陈妃冷哼。
“你们有事吗?”马氏复杂的望着浓装艳抹的五人
“姐姐,我们不必与一个丫头一般见识。”胡妃不屑的望了眼巧儿,便走至马氏身旁,娇声道:“王妃,妾身们方才都在想啊,这太后虽说是后进门的,但毕竟是当今太后,明清晨,我们是向您来请安呢,还是去向太后请安啊?”
“是啊是啊,”元妃也道:“老人们都说这进门的不分尊卑只分先后,可她毕竟是当朝的太后啊,哎,以后我们怕不能来向你请安了。”
陈妃见马氏的神情苦涩而落寂,眼底闪过轻视,详对着元妃道:“说什么呢,我们自是要以王刀马首是儋了,可是王妃,你也要对太后拿出正妃的气势来,要不然,贤王府以后就是太后的天下了,哪还有你正妃的容身之地啊。”
听听,都是些什么话啊?摆明了兴灾乐祸,巧儿气呼呼的望着这五名侧妃,这些话不仅仅是在挖苦王妃,而且还竟明着让王妃去管太后,这不是想害王妃吗?
马氏只是淡淡一笑,“这还用说吗?太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自是太后为大。”
“王妃?”五妃异口同声:“您真太长她人志气了。”
“怎能未战先撤呢?”余妃亦道:“你就真不怕她抢了王爷啊?”
马氏垂眸。
“哎,没想到这太后这么不要脸,想当初在王妃面前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可热乎了,没想到暗中却动起了王爷的主意。”陈妃见马氏神情更为落寂,心底乐滋,哼,她正有气没处发呢,损损她发泄也好,反正她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无谓。
“夜深了,都安置吧。”知道陈妃五人向来爱挑唆,她不应该去在意,然而听在耳里,这心却像长了刺,全身被刺得痛。
“王妃?”见马氏匆匆进入了寝房,舒妃呶嘴,轻骂道:“真没用。”
“我早说指望她没用。”
“那我们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为了不让太后独占王爷,从明个起,你们都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下王爷过夜。”陈妃恨恨的道。清晨,大雾弥漫了整个圣城,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
“你就在书房过了一夜?”飞星从暗道里出来,当见到正看着兵书的殷煜时,挑眉。
殷煜望向他,深沉的双眸闭了闭,“楚浪死了。”
“是那支冰箭?”飞星微愣,半响才道。
点点头,殷煜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么说来,应习将是下一个楚浪?”
“不错。”
“那楚晃呢?”
“我已对他下了暗令。”
“是吗?太后最终的结局也是如此吗?”飞星苦笑。
“只要她安份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杀她。”
“等到殷国被商军灭国,你难不成还要带她归隐江湖?”这样做,太后怕是生不如死,飞星叹息。
殷煜沉默。
此时,暗门被开启,西族进了来,道:“门主,暗人向我禀报说,见到五名侧妃娘娘都朝清园来了,看样子是来朝太后请晨安的。”
“请晨安?你的女人将太后当成夺她们夫君的女人了?”飞星想笑,然而一想起楚浪的死,只觉心情沉重:“看来,清园也不会再清静了。”
“什么意思?”西族不解的望着飞星。
“你说,这清园会不会成为后宫是非之地?”这话,飞星是对着殷煜说的,随即又自嘲,他这想法实在荒唐。
殷煜目光幽深,神情淡定,像是没听到飞星所问,只对着西族道:“有什么消息吗?”
“是,门主,应习确是跟楚晃在一起,但楚晃游踪不定,暗人们都无未能准确的把握他的行踪,要杀这二人很难。”
“游踪不定?”
“是,楚晃像是知道暗人正在暗杀他,经常出现在酒楼茶馆,烟花之地等瞩目的地方,正当我们要行刺他时,他却早已人去楼空。”
“他没出过圣城?”
“没有。”
飞星突然道:“西族,楚晃必会为楚浪报仇,你们要加强对王府四周围的戒备。”
“我已然加强戒备。”西族点点头。
殷煜眉心紧锁,冷声道:“下去吧,暂不要出手,看他要做什么。”
“是。”都说浓雾一过,会是阳光普照,晴朗无云,但今天的天气却是阴冷不已,灰蒙蒙一片,望不到边。
“太后,王爷的五名侧妃来向您请安了。”一早就从景苑赶过来侍候未央的木儿对正望着天空的主子道。
“请安?”未望望着阴沉的天际,眉间笼罩着一层苍白恍惚,“让她们都退了吧,以后这请安就不必了。”
“是。”
“慢着。”
木儿望向主子。
未央淡淡身影孑然立于窗前,风陈陈透窗而过,吹飘了她过腰的长发,袖袂飞扬,说不出的寂寥孤清,半响过去,未央淡淡开口:“或许我该去见见她们,木儿,给我梳妆吧。”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她已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但绝不能自己把自己封闭在死胡同内,想起楚浪,未央心底的悲怆便无法抑制,然而,她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是。“
)
清园,园如其名,清莹秀澈,没有多余的点缀,所望之处,只有四季长青的草木,迈出寝房门是厅堂,堂外则是二条幽径,一条通往书房,另一条则往大厅,幽径尽头是圆门,圆门之外则是花园,说是花园,却无花,只有几株古树傲立,树下流水潺潺,在园中曲折萦回,叮咚流淌,直流至古朴草亭下,汇入亭下的一池潭水。
未央细细打量着这处小园,缓步上了草亭,坐于用竹藤编制而成的椅上,观赏着园中景致。
木儿静侍在旁,不敢叨扰,心底却巴不得主子不要去理会厅中请晨安的那五名侧妃,只要是贤王的人都是她木儿的敌人。
冬风一过,吹在脸上冷刺不已,但未央毫无所觉,目光始终盯在那几株古树上缠绕的干藤出神。
“太后,您在看什么?”主子盯着那古木半个时辰了,那树有什么古怪吗?木儿奇道。
“想不到这儿会有朝颜花,看这藤如此沃大,怕是有十来年的历史了。”未央抚了抚鬃发,起身,幽幽的道:“走吧。”
“是。”木儿侧望了那株缠绕着古木的朝颜花儿干藤,方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主子一说她心底也奇怪了,这清园清一色的都是绿叶绿草,贤王像是有意不让出别的颜色,可看这朝颜花的藤儿,蔓延有力,藤大条粗,显是被照顾得极好。
当未央一进入大厅之时,早已等得不耐的五妃慌忙的收敛了脸上的不耐与怒火,福道:“妾身等见过太后,太后吉祥。”
未央漠然的望了她们一眼,便坐下,此时,一丫头匆匆跑了过来,打了个欠:“禀太后,王妃来给您请安了。”
“请王妃进来。”未央目光一动。
一旁的五妃见太后并不理睬自己,心下恼怒,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杵在原地。
进来的贤王妃一见到五妃时,微愣,这才朝未央行礼:“妾身见过太后。”
“起来吧,木儿,赐座。”
“是。”
未央似这会儿才见到了一旁的五妃,讶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下去吧。”
五妃的面色瞬间青了一半,却又无法发作,只得行礼退下。
“王妃,请用茶。”木儿将茶放在桌上,便悄然退下,一时,诺大的大厅只剩下了未央和马氏二人。
“太后在清园可住得好?”不习惯于二人之间异常的安静,马氏轻柔开口。
“挺好,清园很清静,我很喜欢。”未央轻抿了口茶。
马氏点点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得详装品茶,一时,二人都没话说,厅内凝静如无人。
“太后,妾身不打扰您休息了,妾身告退。”或许是这气氛过于压抑,马氏起身告退。
未央轻嗯一声,望着马氏消失的背影,眼底有抹怔忡,贤王妃,玉一样的人儿,才二天而已,似瘦了很多,对她,她一直保有好感,可是,她们是敌人。
“太后。”木儿从外走了进来,愉悦的道:“您看到方才那陈妃五人的脸色了吗?可青着了,奴婢看了心底直乐呵。”
“你乐呵什么?”未央淡淡一笑。、
“扳不倒王爷,还撂不倒他的女人呀,看她们那气恼的模样,奴婢心底存的气便消了一丁点。”木儿气鼓鼓的道,虽然太后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太后心底的苦。
未央目光一动,望向窗外,语声低缓:“木儿,告诉清园内所有的人,日后若见着了陈舒,胡,余,元五妃,都不需行礼请安。”
“是,奴婢这就去对下人们说去。”木儿喜道。
望着木儿欣喜的离去,未央眼底冷幽一片,双手突然紧握成拳。
天空是越发的阴沉,随着浓云的滚动,天低沉了下来。
景苑。
“小香,累了吧?。”语儿从小香手上抱过小皇帝。
“小香不累,语儿姐姐,皇上好听话呢,香儿从未听过皇上哭闹。”
“那是龙性,换作普通的孩子,被你这么笨拙的抱着早哇哇大哭了。”张明在一旁呵呵笑道。
小香吐吐俏舌,“语儿姐姐,皇上会饿了吗?我去拿粥。”
“一个时辰前刚吃过,没这么快饿。”语儿逗弄着怀里的小殷佑,慈爱的道。
“皇上是越来越壮实了,这都是语儿姑娘的功劳啊。”张明感叹。
“不。”语儿摇摇头,目光沉淀,“这一切都是太后的功劳。”若没有太后,一切怕早都不存在。
说起太后,三人俱沉默,只有小殷佑,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星目眨啊眨。
“对了,小香,你去西城门口一趟,将这里的消息告诉杜统领,好让他安心。”张明道。
“是,张总管,你说杜统领什么时候会恢复职位呀?”说起杜胜,小香为他叫屈,贤王竟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杜统领贬成了看城门的小卒,每想起此事,她心底就憋气。
张明叹息,“快去吧。”
到了下午时分,天际的黑云翻滚得更为猛烈,似想卷走天地万物。
“真是越想越气,摆什么架子,也不想想自己早就把咱们大殷的脸都丢尽了,还尽显罢太后的身份。”舒妃已然骂了一天,这嘴也不见累。
“是啊,才守了一年寡便不知耻的硬是要下嫁我们家王爷。”元妃冷哼。
“你们没瞧见她对王氏的态度吗?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可恶。”陈妃向来自傲,虽说是侧妃,但历来欺马氏软弱,早视自己为贤王府的女主子。
“那我们也没办法啊,谁让她是太后?王爷怕也要让她三分的。”余妃无奈的道。
四人禁声,都皱眉想对策。
“现在轮到谁侍寝了?”陈妃突然道。
“是我。”想起已轮到自己侍寝,胡妃兴奋的道。
“你激动什么,王爷会不会来你这都不知道。”舒妃见胡妃的兴奋,心里忌妒,泼冷水。
胡妃一怔,被舒妃这么一说,哭丧起了脸,“是啊,现在王府内多了个太后,我们怕是要见王爷的面都难了。”
“我们不能让她得逞了,就算是太后,也不能独自霸占了王爷啊。”陈妃眼底精光闪过。
“可她是太后啊,我们斗不过的。”
“嗯嗯,也得罪不起。”
“即斗不过,又得罪不起,那以后我们岂不是要守活寡啊?”
“我想不会吧,王爷不像无情无义的人,平常王爷对我们就不错啊。”
“那难说,太后国色天香,男人都好色呀。”
“你们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着胡,元,余三人你一句她一句,舒妃不耐的道。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忘了一件事。”陈妃沉吟片刻,道:“这里是贤王府,不是皇宫,她在皇宫里是太后,是国母,但在王府,也不过是王爷众多宠妃中的一个女人而已,只要我们抓住了王爷的心,清园便是她的冷宫。”
“话是不错了,可我们怎么样才能抓住王爷的心呢?”
“是啊。”众人望向陈妃。
乌云笼罩了一天的天空竟在傍晚时分被夕阳穿透而出,一时,霞光万丈,凌空而至。
“这天气真是怪了,还以为晚上会下场大的雨呢。”膳房老王拿着今晚的食材刚进入膳房,便与哭跑出来的丫头撞了个满怀。
“哟,这不是小荷姑娘吗?谁欺负你了?”老王本欲开骂,但见是陈妃娘娘的贴身丫头,脸上顿时堆满了笑脸,心底却乐呼,这小荷仗着陈妃的势向来蛮横,不过今天看这模样显是受气了,不知府上什么时候来了个如此有胆的人?
小荷狠狠瞪了老王一眼,朝屋里骂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说罢,愤然离去。
老王朝膳房内望了望,见里面之人竟是太后的随侍丫头木儿,忙笑眯起眼小跑进膳房内:“哟,是木儿姑娘呀。”
木儿朝小荷的背景冷哼了声,便把被小荷拿掉的烫煲重新放上了炉内。
“哎哟,木儿姑娘,我来我来,这种粗活你吩咐一声就行,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啊。”老王讨好的道。
木儿望了他一眼,没好气:“我说老王,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跟宫里的太监如此相像呢?难不成曾在宫里待过?”
“我,我……”老王眨了眨眼,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一副吃瘪的模样。
冬日夜幕深深,白墙青瓦尽染上淡淡凄凉。
未央缓步走于碎石小径上,所到之处,奴才俱跪地请安,就在她欲走出清园之时,便见一绿杉身影从旁匆匆过来朝书房而去。
是胡妃?未央目光一动,她去书房做什么?想起殷煜就在书房,心下已然有了底,便对着下跪在旁的一丫环道:“你去告诉胡妃,以后这清园未得我的允许,不准她们踏进进一步。”
“是。”丫环领命而去。
见太后离去,跪了满地的奴才们才起身,开始各忙各的。
景苑。
当未央一踏进景苑,见到熟悉的面孔时,脸上的紧崩方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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