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汽三菱车友们给园林村小学的孩子送去玩具、文具和棉衣。
富平柿子园,满园都洋溢着丰收的喜庆。
富平陶艺村,处处都是风格各异的陶艺馆。
陶艺馆中的“中国风”。
以汉长安城遗址为依托建成的汉城湖公园。
从珠江、湘江、长江,直到黄河,广汽三菱寻找美丽乡镇的车轮印迹在中国辽阔版图的壮丽江河中做了一次漫游。
从七月炎夏到十一月的深秋,广汽三菱寻找美丽乡镇的漫长旅途,终于走到了最后一站:陕西西安。摊开中国地图,不难发现,我们的车轮印迹沿着珠江、湘江、长江,直到黄河,恰在辽阔版图的壮丽江河中做了一次漫游。
从飞机上俯瞰三秦大地,无疑令人莫名激动,向北,绵延着苍茫的关外大漠;秦岭横亘,地理分界线浸润着巴蜀的灵秀。而西安,这座古老都会,曾经是古丝绸之路的起点,如今又成了我们寻美之旅的终点。两天一夜的探访虽然短暂,却让人心生怀古之情,不觉间完成了长江与黄河水系间的完美切换。
城郭绕长安,秦腔里的慢生活
相比西安,我更喜欢它原来的名字,长安。“长安不见使人愁,物换星移几度秋。”(唐·汪元量诗)——长安,在万千灿若星辰的唐诗中随处可见,它既开创过盛世繁华,亦见证了烽烟离乱,历史的边角处仍散落着无数关于它的传奇。沉寂多年后,它重新成为中国西部大城,除了保留古都的繁盛,你会感觉到,传统文化和习俗依然深入陕西人的骨髓:厚重的城墙仿佛佑护着他们的归属感,无处不在的槐树荫下,人们听着秦腔,喝茶聊天,享受着老城的慢生活。
作为一座历经十三朝的古都,周、秦、汉、唐在这里留下了众多宫殿遗址,明朝的藩王割据也奠立了如今西安城墙的格局。来西安,不去亲眼看看这些壮观的遗迹,未免遗憾。
现在西安的城墙是明代所建,总长13.74公里,高12米,将市中心整个包含其中。登上城墙,宽15米的墙顶阔可跑马,随处都有铭牌,可以了解附近有哪些遗址。漫步墙头,细细打量这些藏着故事的老城砖,待到黄昏时,西风残照里的景色能勾起缥缈的历史沧桑感。
看过电视剧《大明宫词》后,古长安城的风貌借助宫廷史事更加鲜明难忘,唐王朝“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恢宏场景并非诗人们夸张的手笔,真实的大明宫正是唐王朝的政治中心之所在,它恭迎过几代帝王在此执政,甚至,晚唐时期的农民军起义领袖黄巢也据此称帝。
虽然早知大明宫又叫“千宫之宫”,要比紫禁城大4倍,当走进大明宫时,仍然止不住惊叹,眼前这片开阔地,极目四望均不见边际,亭台楼阁也荡然无存,平整的草地上只剩下寥寥几处夯土台和复建的新建筑。经历过多次兵燹之后,“宫阙万间都作了土”,难怪西安人总是说,“我们的宝贝都在地下”,也难怪西安博物院的门前总是一年四季大排长龙。
这个遗址公园的建设思路并非复原,而是以保护为主,只有丹凤门遗址博物馆还原了之前的外观,内里却是一个现代博物馆,保存着真正的丹凤门门阙墩台,这是中国历史上可考的最大的一座城门了。如果想了解这座王城过去的辉煌生活,倒是可以去其中的大明宫遗址博物馆去看看,这里以大量的陶俑、生活用具、壁画和模型描述了曾经的宫廷日常。
公园修建之前,将近十万人生活在这片遗址之上,搬迁工作持续了数年之久。所以,博物馆开辟了不大的一处展厅,把当年城中村的景象亦复原了小小几方。墙体上布满了各家水龙头,每只都用铁皮盒子和大锁锁住,还有狭窄的弄堂,家家户户的煤球炉,它们都是一代老西安人的记忆,留存它,也留存了一段西安往事。
富平柿饼古法,诀窍在“捏”
“富平的柿子早就熟咧,都在准备晒柿饼呢!”“柿子之乡”的美誉早已闻名全国,现在正是饱尝柿子美味的最佳时节。
在秦岭,偶尔远远看见一株野柿子树,遍身挂满黄澄澄的小灯笼似的果实,立在漫山纷披的红黄叶中,仿佛要点亮满山的秋寂。而富平的柿子园则迥然不同,满园都洋溢着丰收的喜庆。
等不及主人指点,我们提了篮子就进了园。这里的柿子个头特别大,一头略尖,极是清甜可口。日本吉野市的世界唯一的柿子博物馆有这样的记载:“世界上柿子的主产国为中国,柿饼的集散地为青州,柿子的优生区在富平。”富平干旱少雨,粮食产量不是很高,却适合果树的栽植。霜降前成熟的柿子风味之佳,无可比拟。搭上梯子,攀着枝头,掰下一个个果实,有的尚硬,连枝带叶收下来,正好可以挂晾干,做柿饼;熟透的,直接就在园间地头上掰来品尝,吃相不太好看,但味道却人人赞不绝口。
做柿饼必须将半熟的柿子先削皮,削皮机一转动,长串的柿皮就飞了出去,瞬间手中就多了一个光滑的柿子。柿皮也有用,当地人叫柿缀儿,晾干后也是小吃,甜津津,可平喘。削皮后的柿子成串悬空上架,一条条被挂在两三人高的木架上晾晒,一排排望不到头,炫目金黄,冬日平淡的村庄变得鲜明起来。
听村民们介绍了一番做柿饼的古法,诀窍在于“捏”。太阳下晒过三四天后,果肉开始发软,轻握一下,挤伤果肉,促进它更加软化,脱去涩味;又晒几天,干燥到果实出现皱纹时,再捏,将果肉尚余的硬块捏碎;两三天后,最后捏一次,将果心自基部捏断,使果顶不再收缩,有核的品种还要将核挤出来。晒成的柿饼,装入密封的容器中或堆捂在一起用塑料布覆盖,四五天后,柿饼回软,取出放在通风阴凉处摊开,晾干,这时一层白色柿霜隐隐出现。如此反复堆捂、晾干,晾摊的次数越多,霜出得越快越好。总而言之,优质柿饼都是捏出来的,压捏越充分,柿饼品质越好。
摘完柿子,我们和广汽三菱的领导一起去了觅子乡园林村小学。村子里到处都是槐树和果树,几只羊拴在校门外的小树上。学校原本有些规模,合并村小后,孩子们有的跟随父母去了外地念书,有的则转学去了邻近的县城,只剩下十来个年幼的孩子在这里念书。原来的校舍已经变成了危房,师生们只能在板房里上课,夏天暑气逼人,冬天寒冷如冰。操场上,两个水泥台子搭建的乒乓球桌是学校唯一的体育设施。“我们没有钱盖新学校。”一位老师无奈地说。广汽三菱的领导和车友们给园林村小学的每个孩子送去了玩具、文具和棉衣,更提供了一笔现金资助,大家还与孩子们建立了一对一的联系,他们纷纷表示,只要孩子们有需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一定会尽力给予帮助。
花馍陶艺,每一个都让人心动
富平县在陕西中部,隶属渭南市,是关中平原和陕北高原的过渡地带,自古盛产坩土,是制作陶瓷的基本原料。县城以北,就有唐代鼎州窑的遗址,陶艺村就坐落于此。
可它又并非单纯意义上的村子,相反,陶艺村相当国际化。全村由一幢幢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群组成,且用不同国家命名,每一处都是风格各异的陶艺馆,它们正是富平陶艺村的特质和文化亮点,是为世界陶艺文化交流搭建的平台。在西北腹地一个偏僻的县城竟拥有一个如此规模的世界级陶艺文化创作营地,委实令人惊奇。
最喜欢的是陶艺馆中的“中国风”。当地的“花馍”非常有特色,手巧的主妇们都会用面粉捏出一些细腻生动的馍馍造型,有小动物、花朵,也有自己的创意,上笼蒸好,漂亮得舍不得吃。陶艺家们利用陶泥特点,将民间花馍造型和陶艺有机结合,成为新的艺术门类,泥土所塑的“花馍”保存更为长久。中国传统陶瓷注重器皿的实用性和造型的工艺特点,而国外陶艺家则注重对材料肌理的表达和造型艺术的创新,这种互动交流,促进了东西方陶艺文化的融合。每年,至少两个国家的艺术创作团队会来到这里进行陶艺创作,“用泥土和世界对话”,留下了四万多件作品,慢慢欣赏,一天也看不完。
在陶艺体验馆里,我们也试着做一件自己的陶泥作品。当双手放在拉坯机快速转动的泥土上时,才真心觉得,看上去最简单的碗原来要做成也不容易。但是,哪怕什么也做不成型也没关系,手掌间,水与土混合而成的柔软又强大的扭力,会让你感受这种古老器物的形成魅力。
陶艺村的南边就是习仲勋陵园。整座陵园被四季常青的侧柏、龙柏、白皮松环绕,习仲勋的石刻座像位于陵园中央,夫人齐心书写的习仲勋语“天天战斗,天天快乐;奋斗一生,快乐一生”也镌刻在石碑上。年10月15日,习仲勋陵园被共青团陕西省委批准为陕西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为富平县的红色旅游基地。
以山为冢桥陵藏着多少唐朝秘密
11月6日,车队从富平出发,前往桥陵。
经过蒲城县城区时,广场中央一座巨大的日晷让整个车队似乎都慢了下来。日晷,这个古老的计时器立在渭南小城,俨然成了最霸气的所在,准确地说,中国科学院国家授时中心授时部,正位于蒲城县城关镇杨庄村。
为什么会选择在蒲城?因为中国本身地域辽阔,东西相跨5个时区,授时台必须建在中国中心地带,而这里地处中国大陆腹地,离中国大地原点仅公里,发射的时间信号便于覆盖全国;再者蒲城地质构造稳定,授时中心因地震等灾难被毁坏的系数极小;更由于其重要性,建在内陆地区相对比较安全。所以,我们平时使用的“北京时间”,实际上是从蒲城发出去的。
桥陵位于蒲城县城西北15公里的丰山,是陕西关中最宏伟的唐代陵园,亦可称之为唐陵真正的巅峰。
丰山只有米,但因处平原,平添了英伟。桥陵以山为冢,在山腹开凿地下宫殿,在地面上绕山筑城,四面各开一门,可以说,整座山都是中空,迄今为止亦没有开掘过,而这座陵墓的主人——唐睿宗李旦,究竟带进去多少秘密,只能浮想联翩了。李旦之所以有“睿宗”庙号,与他“三让天下”,避开宫廷斗争锋芒不无关系。他是武则天第四子,父母兄弟,嫂妹子侄,都当过或想当皇帝,而他却独善其身,想来,一个“睿”字毫不为过。当然,他的儿子应该比他更著名——《长恨歌》中的主角唐玄宗李隆基。桥陵修建时,正值开元盛世,国家的财力雄厚,玄宗为了彰显孝道,耗费33年修陵,造就了今日眼前的恢宏景象。
桥陵南门宽阔的神道两旁,排列着巨大的华表、獬豸、鸵鸟、石马和翁仲。38尊石刻,多脸部残损,但依旧无损于庄严气质。石人像全是武官,不拿笏板,而手执锏、宝剑等武器,衣袂线条流畅优美;鸵鸟的绒毛、马辔头的纹饰、獬豸尾部的突起清晰可见。所有的造型皆体态丰满高大,是盛唐之风的最好体现。
我们沿丰山东面山脊向顶端攀爬,一路上都有石块相叠,形成道路,相传这些石块都是修陵的劳工们筑好的。半山腰处可见一盗洞,同行的当地人说,盗墓贼煞费苦心,奈何陵墓太深,刚开掘没多久就被巡陵人发现了,此后再也没人敢盗墓。爬上山顶,向东遥望,晴好时能见到唐景陵,那里埋着中唐时期最有作为的皇帝——唐宪宗。可惜,雾霾作祟,四野灰蒙蒙一片,能见度不高。唐玄宗的泰陵也在蒲城,父子俩都选中了这块风水宝地。
实际上,关中平原的北部长眠着整整十八位大唐皇帝,和汉九陵“封土为陵”不同的是,大唐十八陵全部依山而建。他们的墓室大多没有正式挖掘,只有几座陪葬墓对外开放了地宫,壁画、陪葬品都移到了博物馆。
告别西安,多少令人留恋,这座古城有太多值得寻访回味的地方。而车友们还未归家就已经在询问明年的路程,是的,有趣的,丰富的生活不正是由一段段的路途串连而成的吗?相约,继续与广汽三菱寻找最美乡镇自驾车队踏上新的寻美之旅。(潇湘晨报湖湘地理记者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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