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孩子之柿子熟了
文:周左左
图:及右右
“一到三年级在山里住过一段时间。可能正因为如此,野孩子本性时常暴露,人多楼多的地方停留的时间越长越慌张,越容易梦到那些跌宕起伏教会我善良的山。——你哪里来的?——我山里来的!”
山是用来种各种果树的,主要是柿子基地。桃李飘香,瓜果遍地,从来不愁没有水果吃。也没有人排兵布阵在自家院子外围栅栏,一般走哪吃哪,看到红红的水蜜桃挂枝头,看到波浪纹的西瓜东倒西歪的躺在田里,刚好口渴路过可能摘下来蹭一蹭直接吃,或者直接捏成拳头锤开瓜皮。
汁水横流,夏天的衣服无不沾染上各色果汁,晚上做香甜的梦,吮有甜味的指甲盖。有点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意思,每一家种的品种可能不太一样,相互赏味也好,平时解渴也罢,一两个果子毁不了一片园子。
柿子树是主业,得被照看得好好的,最后由人工一个个剪下来,擦干净鸟屎显露出黄橙色的皮,装在有分隔的箱子里,一个一个乖乖的,封口被一箱箱运走等待变甜等待被吃掉。
最好的和老得最快的柿子通常都是自己吃,那两种极品的味道,不管在哪个水果摊,再也难以见到当时最脆甜的味道和熟透撕开表皮就流下蜜的样子。
柿子树也是小鸟的最爱。灰灰的一团肆意啃啃啃啄啄啄,一下子就能把最红最甜的柿子吃到只剩下半个空空的壳子。成群结队的来,吃完拉完浩浩荡荡的走。
山民们想出办法,结一张大网,用极高的竹竿罩在柿子树头顶,布满整个山头。蠢鸟再一次扑食而来的时候,一下就被卡在了网里,有时动弹不得直到收网,有时被队友救走不敢再来。我每次吃小斑鸠总是很解气,像是在吃那些年掏空我们家柿子的鸟儿一样。
卡车一次次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柿子们都被运走了,运到能够品尝它们的人嘴里,不失为一种福气。没有了柿子的山头很寂寞,开始渐入深秋了。
切西瓜时被自己用菜刀切到的大拇指愈合了,再也不用怕被桃子的绒毛弄得浑身痒痒,右手摘李子的手指头已经褪去了酸酸的味道。山头的树开始落叶变得枯黄,小鸟们很少,家里存下来吃的柿子堆满了红色大盆,熟透的速度越来越快越吃越腻。
收获的季节总是太短,而等待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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