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作家第-2期
魏青锋,男,现年50岁,灵宝企业职工,爱读书,业余喜好写作,曾有多篇文艺作品在企业报发表。
外婆的南沟
文/魏青锋
我又梦见外婆家的南沟了。南沟是外婆家门口的那片儿地方,坐落在村南。说是沟,自然是有低凹处,自然也有水,树木繁茂,多的是鸟雀。附近又有高崖和坡地,崎岖蜿蜒的小路与庄稼地菜园子什么的,有欣欣向荣的景象。
外婆家坐落在村南,这里的地名又叫“南寨子”,自然也会有“北寨子”,和“北崖(nai)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很淳朴,母亲常带我们去做客,他们见到我很是友好和善。
外婆家的窑洞,有两孔。原来那孔放纺车织布机等家具,后打的那孔窑洞住人。外婆家的窗子和门楣以及家具摆设有一种风格迥异的古朴特色,我常常面对着它们出神,那些工艺技术、生活用品有着怎样的艺术风格啊!南面靠门口有一棵老皂角树,旁边是水井。东边有几棵树,忘记了是什么品种了,舅舅成家时就在这里盖了两间瓦房。
南沟是我孩童时的玩耍乐园,不过算不上是理想的。它不是我的地盘,凡事我做不了主。因为一同玩耍的姨家表弟生性活泼,而且家境好有势力,在这里,性情懦弱的我总要听从他们的号令。我心里不想和他们一起玩,但又不想一个人孤单着,就只有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当个小马仔。
外婆家东面有一水塘,村里人会在塘边摆石板搓洗衣服。从水塘边看,周围绿树青草的倒影下,水面显出一片青绿色。我们自然谁也不敢在大人眼皮下下水游泳玩危险。据说那水塘很深。
所以我们就常到西边芦苇地去耍。那芦苇地有水鸟,如果不注意踩进去,很有可能陷入泥沼地。据说也有蛇,但我们没见过。胆大的那两个老表就在里面寻鸟蛋,或到旁边的柿子树上寻摘软柿子,我胆小不敢紧跟,就只好远远地坐看着。
还有一个可以玩耍的去处就是外婆家后面的崖(nai)头了。那崖头有几个供人攀爬的脚窝,表弟们早早爬上去了,胆怯的我只能远远呆在下面等他们拉我上去。那崖顶上有许多野枣树,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在那里,可以瞭望到沟底那坡地,那水塘,那片芦苇地,还有远处的树木、果园、落日余晖。
南沟的南边是打麦场,到外婆家有一道近二十米的大坡。我们曾相约比赛看谁上下坡跑得最快。上坡我蛮劲大,占上风。而下坡,他们会耍刁,一个打掩护阻挡,另一个快跑要把我落在后面,让我很是恼恨。谁让他们是亲兄弟呢?那就比别的吧,比赛认字、写字,数我多;论拾麦,我捆的速度快能受到表扬,气气他们。
那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也会一起钻涵洞,爬高崖,全身弄得脏兮兮的,经常受到大人们的责备。去北寨子二妗子家,我们为了绕近路,经常攀崖,钻灌木丛,走那条很少有人走的陡峭小路,却不晓得会有怎样的危险。
当时的外婆不过五十多岁,却已早早地掉了牙齿,又常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服,所以显得有点老态。外婆宠爱着我们,自然更了解我们几个孩子的秉性,经常保护我免受那两个老表的伙同“欺侮”。当外婆迈着颤巍巍的小脚招呼我们时,他们俩会躲在后面。外婆自然只是数落和责备他们,却并不是要打人的。我们呼三喝四的帮外婆拿东西干活,讨得外婆花生、枣儿之类的奖赏。
将近四十年了,外婆一家已搬离南沟,慈祥的老人早已离开我们。后来,我在舅家表弟们结婚和生孩子时回去过几次。当年外婆一家人所住的窑洞早已人去屋空,破败的院子里凌乱不堪,断壁残垣,杂草丛生。村子里,曾经的水塘早已干涸,芦苇地已变成了荒草滩。那个让我曾经魂牵梦绕的孩童乐园已变了模样,此时此刻不由地心生一种荒凉悲戚的感觉。后来再和老表们念及童年往事,他们也只是吃吃地笑。
外婆的南沟,不泯的记忆。那里曾浸润着让人心酥的芳草,有着不可或缺的爱与温软。
灵宝作家
本期值班编辑//张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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