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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熟了
◎文/李龙刚
金黄和火红渲染了秋天，秋天才那么绚烂。柿子缀满枝头，让秋天更加富有，更加成熟。赏之红艳，食之甘味，给冬天留下温馨的记忆。
“墙头累累柿子黄，人家秋获争登场”。恰值国庆长假，我来到下杨寨村上面的王顺山下。这里沟沟坎坎、梁上山洼，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柿子树。村边的映衬着红瓦白墙，院落里的伸出墙外，荒滩上的相互交错，地头的遮蔽了路的天空，溪岸的倒影在水面。苍老的柿子树，树身粗壮，树皮粗糙，身子拥起几个肿瘤似的大疙瘩，折射出岁月的沧桑。树枝曲曲折折，嶙峋苍劲。这个时候还未寒露，柿子树枝叶繁茂，宽硕肥厚的叶子，把黑色的枝干遮得严严实实，那些一嘟噜一嘟噜的柿子变成了橙色，泛光发亮，惹人的眼。它们有的在叶丛里半遮半掩，欲露还羞。今秋的柿子成了，每一棵树上都很繁密，有的枝上能结几十个，压得枝条往下沉，枝条显得特累，似乎到了极限。这繁硕的柿子，惹得路人惊叹，驻足观赏拍照。
站在树下，仰着头看，柿树树冠与天相摩，串串柿子与蓝天相衬，红的更亮，蓝天更蓝。
秋雨又落，淅淅沥沥，云罩山坡，雾漫树林。一滴滴的雨点洒在柿叶上，沙沙作响，如蚕啮噬桑叶。柿叶被洗得光滑洁亮，泛着油光。一颗颗柿子在雨里安静地淋浴，那光鲜的样子仿佛是少女的胴体上搽了沐浴露，玉洁飘香。
赏此景致，你会浮想联翩，想到等收获柿子的时候，农家人带着钩子、竹篮，树上的人摘，树下的人拾。摘了之后，大筐小筐，满载而归。人们把硬柿子做成柿饼穿成串，挂满房前檐下，勾画农园一道风景。再挑选一些完好的柿子，放进锅里，加些水，加温达四十度左右，过一个晚上就可捞出来吃，吃起来温热的，甜脆的。
“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欲问谁家怎不摘，等到风霜甜不溜。”
到了深秋初冬，柿树的叶子落光了，黑色或灰色的枝枝丫丫挑着一颗颗柿子，向蓝天炫耀。每一颗柿子红亮亮的，点缀了山沟山梁山洼。每一树的红柿子向红霞一样，映亮了山村田野，如红雾一般在坡岭飘逸。它们让山野不再寂寞荒凉，而是温暖了冬天。
这时节，柿子都软了，阳光一照，红中透亮。摘下一篮，捏一个柿子放在手上，你会发现柿子表皮暗红，附着一薄层白色齑粉，拿在手里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冰凉。擦去齑粉，柿子皮色更红，光滑如绸缎。放在嘴里轻轻一咬，嘴里立即溢满冰爽的汁液，绵软略带筋丝的果肉十分甜美。嘴微微一抿，那缕缕凉爽滑下，落入肠胃，瞬间，浑身每一处都是滋润的。而嘴里柿子的余香，还在缠绵萦绕。
品柿子之味美，古来有之。魏晋时期“三张”之一的张载，不单以文盛名，也以会吃而享有盛誉。他曾总结舌尖上的美食“数品”：
太谷石榴，木滋之最。肤如凝脂，汁如清濑。江南都蔗，张掖丰柿。三巴黄甘，瓜州素柰。凡此数品，殊美绝快。渴者所思，铭之裳带。
如此“殊美”之食品，引得简文帝也赞口不绝：“甘清玉露，味重金液”。
即到寒露，天气更凉，何不趁着秋季未寒，去那横岭、山下走走，赏赏柿子的美艳，尝尝柿子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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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关于作者李龙刚，大秦文摘微刊签约作家，网名飞龙跃天，陕西蓝田人，现任教于蓝田普化初中，喜爱玩山赏景，爱好聆听音乐，闲暇写写诗文。近年来，在多家文学类专业媒体上发表文章数万字，其文朴实醇厚，安静清逸，富有哲思，文字里透着对家乡人文山水的浓浓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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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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