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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雉水一树柿子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2-7-15 11:31:04

文/阿菜

真正喜欢上柿子是今年的事情。

我生在很南的南方,水果丰盛,四季不缺。但不知为何,小时候很少吃到新鲜的柿子,所以,我还蛮喜欢吃柿饼的,哪个小孩子不喜欢甜滋滋的食物呢,不过家里也不常见这个,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家乡也很少见到柿子树,所以,我一直以为柿子是北方才有的水果。

后来离家去了北方,奇怪得很,北京城里也很少见到柿子树,或许是因为果子熟了掉落在地上会影响市容?总之活了这许多年,竟然没有真正领略过柿子挂满枝头的俏皮可爱,也就白白蹉跎了柿子的美意。

直到今年,霜降过后,秋风干燥,办公大楼西边和北边的农田房舍被拆迁,农人们一夜之间搬离家园走向新生活,倒是留下了许多搬不走的柿子树、银杏树与桂花。

一日午后,我出门办事回到办公室,赫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黄橙橙的柿子。咦?哪来的?

小孩儿们故作神秘,“明天带你去看!”

我心里嘀咕着,买个柿子还要去看,有啥好看的。

黄橙橙的挺好看,而且还硬,吃不了,就摆着吧。我放在新买的青瓷杯子旁,倒也很衬。

那日工作繁杂,同时处理多件事,我累得心烦气躁,一眼看到那只胖墩墩的柿子,心里的烦躁居然降温了。

一日到黑,忙忙碌碌,竟然因为有了这个柿子,疲累减轻了许多。我不禁对第二日的“看柿子”有了些期待。

次日午饭后,恰好不忙。同事们提议去田地里散步,走到田地里才发现,原来房子都拆掉了,搬得快,没有一家愿做钉子户。田地里的菜照旧种着,我心想农人倒是不会浪费土地,反正人搬走了,地还没开始盖楼呢,能种就种。

桂花也依旧开着满树金黄,还未走进便置身于清甜的香味中。路过一棵挂满了小果实的银杏树,成熟的果实那腐臭的气味蛮横地挤掉了桂花,我们一边可惜着“这么多白果呀,这么好吃的东西都掉在地上烂掉了好可惜”,一边飞快地通过。小泥路旁架了满支的紫色的豆角也熟了,还有一个个吊着的丝瓜、黄瓜,一小畦田地里的白菜、生菜,见缝插针一样种在窄缝边缘的小葱、韭菜……一路走着,这个秋天好有生气。

走到一处小路口,没了菜畦,树木多了起来,同事们停下,“看,这么多柿子!”我抬起头看,那一棵树上,结了满满一树桠的柿子,黄的橙的,青黄相间的,地上也掉了几个熟透了的,红彤彤。

那几个90后的小朋友手脚灵活,拉树枝的拉树枝,蹦高的蹦高,摘果的摘果,一会儿工夫一小袋子装了好些。

秋天的中午,太阳晒得好浓烈,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高中校园。那时学校里种了好些枇杷,还有一棵羊奶果树。羊奶果通常是3、4月份成熟,学校里只有在植物园有一棵,平日里植物园都是锁着门的,也不知道其他班级的同学怎么就这么老实,偏就留给我们几个去偷,想起来那一夜,跟着几个男同学偷偷翻墙进去,被墙头的石子刮破了衣服。其实也没熟透,还是淡淡的粉红色就被我们盯上了,酸的多些。这个果子市场上几乎没见过,我查百度,说是西南地区种植,可我除了学校植物园那棵,别处也再没见过了。但是这个果子和这个奇怪的名字却一直记得。

枇杷树就满校园都是了,学生们手脚利索得很,不等熟透就全都偷没,学校也不怎么管,有一年枇杷成熟之前,一天全校早会上,教导主任训话提到不要摘,学校会等熟了都分给同学们,后来,果然全校每个班都分了些,至少我们每个人都吃到了,现在回想起来,学校的枇杷树真是高产。

可惜的是没有柿子。这样好看的果子,若是种了满校园,那该多好,至少爱画国画的同学们多了素材不是。中国的文人画,水果里,最爱的便是枇杷和柿子。

齐白石先生就好画柿子,而且除了红柿子,他还喜欢画青柿子,憨态淳厚,自然天真,十分的有趣。

我最爱他画柿子与螳螂一起,生动极了,画是活的,让人看到便想要拿起来吃一口。

齐白石先生出身于农村,早期没有受过正规的文人艺术教育,也没有深厚的家学可以得到熏陶。他曾种过地,蔬菜瓜果与他生活息息相关。年,齐白石离开家乡远赴北京,后来又移居法源寺。身在异乡的他时常思乡,就像古代的文人一样感时怀乡,于是只有寄情于诗文、书画,这思乡的情节体现在他笔下的画里,看着亲切可人,白话讲来,是一位很接地气的文人画家。

立冬过去了十一天,一场雨之后,如皋气温终于降了,冬天来了。这周围的柿子树,也都早就没了柿子。我看着桌上摆着的从山西运城来的柿子依旧橙红可爱,不禁想起北宋诗人仲殊曾作: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

拿勺子勺子吃吧,一勺一口蜜。

作者:阿菜,前纸媒媒体人,喜欢用脚步来体察城市风貌。现居如皋。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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