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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柿子树,成为井陉人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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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2-2-28 14:35:05

山庄那棵柿子树

在晋、冀交界处的一个山庄里,住着六、七户人家,那是我生长了十六年的地方。庄下边山沟的地堾上,有棵高大的柿子树。

山里人,只需看一眼,便知道柿子树是由黑枣树嫁接过的,因为在树干和树杈分开的部分,生长黑枣树的枝条。同一棵树,枝头长着柿子,而主干和分叉处却长着黑枣,这在老家无数棵柿子树中从不鲜见。

那棵高大的柿子树是那年栽种、那年嫁接的?我的父辈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长在哪里。在我们一帮孩子眼里,它是全生产队最高大的柿子树,也是我们一帮孩子们唯一没有爬过的树,粗壮笔直的树干,我们根本也搂不住,也无法攀爬。

柿子树有大柿子树和小柿子树之分。是老家人按着柿子的个头和品种区分的。大的像高挂的灯笼,小的像满天的星星。无论大小,在我的记忆里,柿子就是山里人荒年的口粮,长着钱的宝树!

每年秋尽冬初之时,正是柿子成熟之际。一年四季很少打理的柿子树,此时挂满了成熟的果实,许多时候,不堪果实重压的树枝,被一阵小小的风吹来,就听“咔嚓”一声,偌大的树枝就断裂下来,摔落的柿子所溅起的尘土,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当时我们生产队有十二、三户人家,大小六十来口人,分散居住在五、六个山庄上。是全村五个生产队拥有柿子树最多的生产队,大约二百余棵。每到打柿子之前,队长会安排两三个有经验的社员,走遍沟沟坡坡上的每棵柿子树,进行估产和编号(估产量往往故意低于实际产量许多),然后根据每户人口多寡和产量抓阄,按抓阄和编号顺序,轮到那棵就收打那棵,甚至几棵。因为每棵和每棵产量不一,有时会出现两户合打一棵树的,打完后,两户按应的比例自行分配。庄下边那棵最大的柿子树,产量常常上千斤,以至两户共同收打,也是常有的事。

在老家山村,任何一家,谁也不会把树上的柿子收打干净,总要零星留下一些,給那些过冬的鸦鹊吃,或许这也是一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古朴乡俗罢!

柿子收回家后,软柿子会晾晒在荆筐里,随食随取。破损的柿子,会劈成几瓣,晾晒在朝阳处。但由于柿子糖分大,很难晾晒干,于是将半干的柿子干儿,摊在睡觉的土炕上,上边铺上苇席,苇席上再睡上人。借助火炕的热量将其炕干。然后上石碾碾成柿子面,就成了山村人青黄不接的口粮或平时食物不足的贴补。

至于最好的柿子,则磨去柿蒂,用专用的刀子旋去涩皮,就成了柿桃。柿皮喂猪,柿桃晾晒在房顶上。一两个月后,当柿桃表面晒成了黑色,柿肉紧实了,便用谷草和破棉被盖实捂紧,直到柿桃表面生成一层厚厚的白霜,便大功告成。每家每户,除留一点自食和待客外,其余全部送到村里的代销点或收购站,每斤能换来两三毛左右的钱。人口多的,能卖二三百斤,人口少的,也能卖三五十斤,这对于当时偏僻穷困的山庄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如今,山里人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增收的渠道也多了去了。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没有人再打收柿子。柿子倍受冷落,倒是便宜了那些鸟雀乌鸦。柿子树也死了过半,一棵棵枯木朽枝早化作灶膛里的一把火……

前些日子回老家山庄转了一圈,沟下那棵柿子树依旧长在那里,树上还挂着许多熟透了的、干瘪了的柿子,树底下则是一层厚厚的、软乎乎柿子泥。如今,山庄住户早已搬迁到村里居住,只剩下残垣破壁,蒿草丛生,唯有那棵老柿子树,依然在瑟瑟的西风里挺立!只是残缺的枝干和枯皮老疤,似乎在风中诉说着什么……

辛丑冬夜于懒散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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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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